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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山之石】一個大規模撲殺天鵝計畫,引起紐約客群體譁然 ~~~

在人類神話裡,天鵝佔了一個特殊的位置,是美麗的代名詞,然而跨越千年之後,天鵝卻成了一個現代環境爭議的苦澀符號。

環繞著疣鼻天鵝有許多尖銳的問題。牠究竟是濕地貪婪的破壞者?還是被過度地妖魔化?錯在牠不是當地原生種?為什麼有些物種會比其他更有價值?究竟哪些更值得保護?......這些問題的答案,端看你問的是誰。


Connecticut 大學的水鳥研究員 Chris Elphick 說:「疣鼻天鵝總是引起爭議,而且爭的往往都是觀點兩極的人。」然而,與大多數的事件一樣,真相可能介於中間,「難的是,它沒有簡單的答案。」

疣鼻天鵝並非北美原生種,牠們於19世紀末以觀賞用途被進口。除了平均重達40磅,每天吃掉10磅水草,還被指稱,產卵期間會攻擊鴨子、驅逐其他水鳥。

2014年1月,紐約環境保護部公佈一個預計2025年完成消滅野生疣鼻天鵝的計畫。他們的巢與蛋將被搗毀,除了少數允許圈養外,其餘將被殺死。

「疣鼻天鵝的破壞性不亞於牠們的美麗。許多魚類與野生動物的棲息地,都遭受牠們的肆虐。」DEC水禽專家同時也是該計畫主導者 Bryan Swift 說:「我們有維持原生種的義務,但對於引進的外來種,我不認為我們有同樣的義務。」

還有另一種觀點。「在紐約市,牠們是我們觀看野生動物的少許機會之一。」GooseWatch NYC 動物宣傳部 David Karopkin 說:「牠們是紐約所擁有最美麗的動物,事實上,牠們是我們社會的一份子。」

倘若疣鼻天鵝不是如此美麗,這個計畫恐怕不會引起這麼多強烈的不滿。相較於其他不討喜的外來種-像居住在長島和哈德遜河谷,疣鼻天鵝濕地附近的緬甸蟒蛇、野生豬、和鱧魚等-疣鼻天鵝獲得更廣泛的喜愛。

正如一位皇后區居民告訴紐約時報:「如果牠們都出生在這裡,我們就應當視為本地人。」也有些人認為,天鵝被任意對待,「如果牠們是原產於北美洲,野生動物組織就不會給牠們負面評價。」一個反對該計畫的動物之友成員說:「那些抗議天鵝危害其他動物的指控都太誇張了。」

一些科學家認為,過去幾年對非本土物種的不公平對待,皆來自牠們的負面影響被過於頻繁的渲染,而非來自最終的證實。事實上,疣鼻天鵝的生態損害證據是好壞參半。

2月出版的《疣鼻天鵝濕地影響》中,法國生態學家指出,天鵝襲擊其他鳥類與食性破壞水生植被這兩件事,有時發生有時沒有,所以並非總是如此。「疣鼻天鵝的存在從不同的生態面來看可能會截然不同,所以沒有簡單的規則可循。」但無論如何,疣鼻天鵝的危機在於繁殖能力壓倒其他物種,導致該計畫要將他從北美滅絕來做為「一種安全措施」。

天鵝捍衛者稱,在2003年,馬里蘭州的 Chesapeake 灣制訂了一個有爭議的天鵝根除計畫,以恢復當地水生植被。美國魚類與野生動物服務機構在此前表示,天鵝對該地海床海草危害不大。

「這是科學不周延一個很好的實例。」美國 Humane Society 紐約州主任 Brian Shapiro 說:「不管紐約2,200隻天鵝製造多少問題,跟人類製造的汙染與棲息地破壞相比,根本小巫見大巫。」

但也有科學家認為,若放任疣鼻天鵝繼續繁殖增長,未來將更難加以控制。「野生動物管理者面對的困境是,等到確定牠們對本地物種毫無疑問地造成不利影響時,這個問題就太大了,更難做任何事情。」Elphick 說。雖然人類的影響無疑更大,且與疣鼻天鵝消耗的資源不成比例。

「外來物種是生物滅絕與生物多樣性喪失的一個主要原因,值得關注的是,如果牠們不受控制,那麼我們將看到世界上的生物變得更加單一。疣鼻天鵝就是眾多例子之一。」

紐約州立大學水禽生態學家 Michael Schummer 說,疣鼻天鵝的生存不是唯一的問題,人們十分在乎疣鼻天鵝,是因為認識牠,但如果人們願意更關注自己對鳥類帶來的影響,那會更好。

Schummer 說,移徙於北極與美國東南部之間的苔原天鵝,每年都依靠相同的濕地,倘若牠們經過1,000英哩的飛行之後降落,卻無法覓得一餐食物,那將是個災難。「但人們可能從來不知道,甚至沒聽過,還有原生種天鵝每年移徙這種事。」

Swift 指出,有20幾種鴨子共享疣鼻天鵝的棲息地,但人們往往意識不到牠們。不像候鳥,疣鼻天鵝終年留在同一個環境,「就像反覆拔掉抽新芽的玉米。它將是一個更為持久的破壞性影響。」

支持DEC計畫的 Schummer 說:「我看重的是生態系統的長期穩定,一個具威脅的物種,將集體的福祉置於風險之中,那麼這件事情就必須處理。」

彼此互相對立又根深蒂固的看法,妥協似乎不太可能,然而又有一種中間立場出現了,行為生態學家 Marc Bekoff 提出一個新學科叫「體恤保護」(compassionate conservation),它試圖在物種與動物個體福祉之間取得平衡。

「體恤保護是將個體考慮進去。我們的座右銘是『不傷害』,也就是追求每一個非致命性的可能選擇。」Bekoff 說,這只是一個可行性,人們若想消滅一個物種,還是會找各種替代方式來進行殺戮。但最終,非致命性方案將被證明,它可能是唯一能獲得天鵝支持者青睞的方式,無論這些天鵝帶來什麼影響。

當然,非致命性方法往往比殺死他們更昂貴,且需要許多義工的協助。動物之友總監 Edita Birnkrant 說,她的成員反對這些做法,而 Shapiro 則說,Humane Society 將會開放協助。

「我們想致力於非致死性管理。」Shapiro 並指出,Humane Society 的志工已經以狗嚇唬和搖動蛋的方式幫助控制加拿大鵝的數量,「我們希望對話就此展開。」

Swift 說,希望這樣的討論是有幫助的。隨著輿論譁然,他也認為不同族群的疣鼻天鵝處理方式將各有不同。在安大略湖周邊的天鵝群,每年約以13%在增加,牠們將有可能被淘汰;而長島的天鵝,將考慮在天鵝的損害影響與群眾情緒之間取得平衡管理。「我不能代表整個機構,但我肯定樂於接納這個想法,並與其他管理者共同討論。」

紐約的DEC於2/21前針對該計畫公開徵求意見。若事情照這樣走下去,那些非原生種天鵝,將可能成為完全歸化當地的生態公民。

文章來源:WIRE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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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說明,不是要爭論,或主張何意見或論點,只是無意中看到 ...... 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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